么。”苏怀意慌忙摇头，他怎么可能说他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呢？幸好此时太医来了，他终于可以不用那么尴尬，忙让人请太医进屋。

太医进来见到苏大将军咳得不行，以为生病的是他，明明入宫请他的人说的是给夫人看病，怎么将军现在也病了？莫非又是什么传染病？太医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
“如果没死，如果不是直接凶手……”莫夫人眼里的光又重新亮了起来。

“那就帮忙找到直接凶手，再看那个被你害的人，是否要原谅你，或者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。我们每做一个选择，每做一件事，都得付出代价，但我们要在心里给自己打气，要为了身边的人，努力活下去。”林若水大概已经猜到她特指的被害人或者凶手是谁了，她也知道真正的凶手，她或许甚至还自己调查过，只希望有一天她把所有的事都开诚布公的说出来。

“也许你说得对，阿水。”莫夫人叹了口气，“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像你说的那么理智呢？有多少人在遇到事关己身的大事时，还能像你说的那样冷静的思考，甚至做出应对呢？我只是普通人，并非你想的那么……否则，这世上哪里有后悔一词，又哪里有枉死一词。”

“是啊。”林若水跟着叹气，“很多人在遭遇意外时并没有一个可以时刻提醒的朋友在身边，告诉他要如何应对。而且很多意外大多伴随悲伤和痛苦，也不能一味的要求正常人压抑痛苦，所以，每个人所选的路不同，时运不同，大概结局也不同吧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莫夫人终于淡淡笑了笑，“或许阿水你这时候来京都，对我来说也是幸运，谁知道呢。但总算……我也知阿水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开解我……”

“其实你是想说，我是在为自家相开脱吧，我是有私心的……”

“阿水你说笑了，我自己清楚得很，你是看在我相公的面上，特意来开解我。毕竟凭我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报得了仇的，除非跟人结盟，这将走向不可逆转的深渊。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，真心的。”

两人告别时林若水松了口气，莫夫人似乎终于，逐渐将自己的心结打开了。她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路来的复仇，也开始怀疑复仇的对象到底对不对，这是好事，她总算好起来了。

她让人把往宫里送的点心和汤锅给送过去，并不打算亲自过去，最近时常入宫她也是有些疲乏了，实在不想再面对宫里那一群戴着一堆面具的女人了，偶尔喘口气也是好的。

她约了莫凡想跟他聊聊莫夫人的事，又顺便跟自家相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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